豆豉鱼儿o

【十二城·西安】江湖往事-古利茶·西域/伽蓝联动

#9.27修改了一点

#这次写古利茶，也是因为古利茶是位商人，明朝西安的商业非常发达，作为西北重镇，联系了西方与中原地区的商业往来（甚至南方）。

#也不记得听谁说过古利茶把柠檬卖给伽蓝了，在做唐明梓星阵的时候他也在太阴出现了，就觉得他或许是往来于多地之间的奇妙纽带。

#更何况有传言说他是乌卜罗和古旋烟的儿子呢（？）

江湖传闻，真亦假时假亦真，不妨让我为少侠讲个故事……

✓正文开始！

-古利茶-铜钱眼（西安/伽蓝联动）

伽蓝，仿佛沙漠中被人遗弃的一颗黑曜石。

如果说黄金乡是无人之地的缎面温床与止渴甘泉，那么伽蓝则是风沙裹挟着生命的不屈，带着大自然的神秘莫测忽地出现在你眼前。

你被唐明梓送回金陵后，心中还是很在意你们在沙漠中遇到的那个金发少年。

他的名字叫古利茶，自称是位商人，旁人却都说他是做事不择手段的恶人。

你曾问过唐明梓，他究竟是怎样的，可每每提及“古利茶”这个名字，她便顾左右而言他。

你思来想去，决定找曾先生问个究竟。

“少侠认为江南的商业如何？”曾先生并未直接回答你的问题，而是做出一个反问。

“自然是十分发达的，在路上总能看见各个帮派行商的货车。”你答道。

“那么西北地区商业如何？”

“这……晚辈不知，还请曾先生赐教。”

面前的老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，说道：“大明刚建立的时候，曾大量投入财力进行驿路建设，推行的“开中法”更是成了西北商业的强心针。西安府处于交通要冲，令关中地区的食盐、茶叶、粮食、铁器等货物，都以西安为中转站，畅销四方。”

“西安府竟如此！晚辈还从未去过西安呢！”你瞪大了眼睛，听曾先生继续说下去。

“哈哈哈哈，少侠若是有机会，可一定要去看一看。如今，秦商在食盐业贸易里，一度压制着晋商，成为西北贸易的主力。隆庆年间的秦商李朝观，贩运北方的粮食时，一次便能多达数千万石。”

“没想到西北地区的商人们竟这般厉害！可是，曾先生，您讲的这些和古利茶的身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”你不解地问。

古利茶原本出生在西北边境的一处破落村庄里。

这座村子里多是异乡人与本地人组成的家庭，因两方都无法受到家族的认可，或私奔或远行至此。

古利茶的父亲便是其中的一位异乡人，因而他的头发是金棕色的，瞳孔是湖蓝色的，皮肤也比常人白一些。

若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，古利茶或许能像寻常男孩那样幸福快乐地生活。

然而，在他五岁时，家里终于入不敷出，父亲不得已将他卖给一名路过此地的旅者，换了一只猎鹰、两袋米。

古利茶懂事，可他不懂父亲用他换那一只猎鹰和两袋米。

旅者带着古利茶，来到西域的销金窟——黄金乡。

像以往那些慕名而来的旅者一样，这个人也在黄金乡里散尽钱财，最终不得已将古利茶卖给了这里的主人。

年幼的古利茶在短时间内竟被抛弃了两次。

那销金窟主人见古利茶生得漂亮，便也像训练那些舞女们一样，想将他培养成黄金乡的又一个“金字招牌”，说不定还能招徕女客。

古利茶聪慧，舞蹈与待客之道学得很快，可性子却是别扭得很，常常把盛食物的碗扣在地上，或是用力撕扯表演用的纱绸。

在他还未登台的时候，销金窟主人已将他变为最低贱的奴仆——黄金乡最不缺的就是曼妙舞姿和浓情蜜语，而能让客人们挥金如土的，也从不差他古利茶一个。

于是，铁笼和皮鞭成了古利茶的家常便饭。

最低贱的奴仆，哪怕犯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错误，也会被关在最阴暗的帐篷的笼子里饿上一天，或是被皮鞭抽打至昏厥。

尽管瘦得连骨骼的形状都清晰可见，身上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，古利茶从未向这无情的惩罚低头。

直到有一次搬运货物时，一位善于交际的商人发现了他。

那商人只与他闲谈了几句，便认定他非常有经商头脑，一定要他跟着自己四处奔走。

可是，最低贱的奴仆又能值几个钱呢？

一块美丽的黑曜石和异国的一箱美酒，换来了古利茶的自由。

古利茶第三次被卖掉时只十六岁，漂亮的脸蛋上带着鲜红的伤。

低买高卖、鱼目混珠、囤积居奇、操纵物价，什么样的生意他都做过。

他曾经憎恶那些买卖人口的人，可是发现以人为货物的交易能赚取巨大的利润后，他却成了自己讨厌的人中的一份子。

“古利茶”，逐渐成为西北地区人们谈之色变的名字。

可是伽蓝并不讨厌古利茶。

他们与古利茶做生意，繁复的饰品、华美的绸缎换来大明五湖四海的新鲜玩意儿，其中最受伽蓝弟子青睐的莫过于南方产的一种酸酸的果子——柠檬。

唐明梓曾告诉你，柠檬不耐寒，却也怕热，之前请古利茶带过来的柠檬种子都是刚发芽就枯萎了，伽蓝弟子只能在秋天收获时盼着他多带一些来，再想方设法储存到第二年秋天。

“说起来，这法子还是普拉夏想到的。他说，‘既然我们没办法让柠檬一直充满水分，那为什么不把它们晾干呢？’伽蓝即使在秋季也是十分炎热的，晒干了的柠檬片能安全地过冬，第二年夏天也可以用水泡开喝。有的弟子在水里放了别的果子切成的片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！”

每每到了秋季，古利茶便牵着他的骆驼，带着一袋袋的货物出现在一望无际的大漠里。货物多的时候，他身后还会跟着几辆货车。

说来也怪，他独自在险恶的沙漠中行商，却从未被劫过。

古利茶金棕色的发间绑着一条灰黄相间的头巾，并用金子做的细链坠着三颗绿色的宝石——他的胸口也挂着一颗同样的绿宝石，只是个头更大一些，甚至大得有些夸张。

他只有左耳戴着耳环，也是金镶绿的；他的右手戴了许多镯子、手链和戒指，无名指却是空的，手上常常把玩他那把配着红色剑鞘的短剑。

你忘不了那少年的目光，蓝色眼眸中掩藏着的仿佛是一把利刃，稍有不慎便会割破你的肌肤、穿透你的心脏。

曾先生说，古利茶只有在与伽蓝做生意时，才不会掉进“铜钱眼”里去。

“这是为何？人们不是形容他'无奸不商'吗？”

“古利茶的母亲与伽蓝似乎有一定的联系。他母亲的遗物，据说没有人见过，但它一定昭示着古利茶的真实身份……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或许是曾因钱财被变卖三次，又在销金窟里受到那样严苛的对待，古利茶的性格与行事风格才会是今天的样子吧？

可你总觉得他湖蓝色的眼中还藏着什么别的情感，是一种柔软的、不可言说的情感……

下次遇见古利茶，或许可以与他“闲谈”几句，你暗暗想着。

_End

#这篇也是顺着脑洞激情摸鱼的产物，可能逻辑性不是很强，还请少侠们多多指点！